花园与篱

——写一首诗，送给今年的自己。

我或许还拥有着这座园子
可是篱笆却要破了

盛夏灼去最后一片天空的时候
云朵终于不见了她的方向
也许是千般的淡然
那一滴雨
水净如斯

仿佛是一出荒芜的野外
碾落的畦草枕着篱桩
却仍能做得一些酣梦
花木无处
风月无深

可是除了她
谁的笔触挑得开这园子的锁
篱笆上四边嗅探的青蔓
河流一样蜿蜓的井
坠入其中
饥餐渴饮

夜色最后一次离开
留给我的花墙几道黑纹
仿佛是一些咒语
畦边的木槿成熟时
它们成了谶言——
黑色的小花
缀满东篱

这一座培种孤独的花园
仿佛是最深邃的黑夜
静敛如塘
我曾为远去的云朵
围砌的这面篱墙
终依了一个氤氲的梦
挣扎
——然后
或许是开放